第40章 第 4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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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第 40 章
從前的她做夢都想做他的戀人, 被他抱在懷中；可不知從何時起，她對姜沛的感情逐漸變質，早已沒有了以往的怦然心動。
六年了，他依然如此, 可她卻變了, 不知是時間令她死了心, 還是他數次的冷漠以對令她寒了心。
今夜的他像是變了一個人，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她驚慌失措。
霍鈺瑤毫不猶豫地掙開他的懷抱，質問他：“師兄, 你這是做什麽？”
就在剛才被他攬入懷中的那一刻, 她感覺到姜沛的身子異常火熱, 撲在她頸間的鼻息似乎有股淡淡的酒味。
她愕然一驚, 姜沛這是喝了酒？那剛才在手術臺上的時候, 他該不會還沒醒酒吧？
“師兄你醉了？”
姜沛冷笑著，“你就當作我醉了吧！”
霍鈺瑤拒絕他的動作令他感到意外, 他苦笑著聳肩：“是我會錯意了嗎？六年前我出國的那日，我知道你來過機場。”
她無言地望著他, 眼裏閃過絲絲悲傷的情緒，曾經那些痛心的回憶被他再度勾起, 它們像洶湧的海浪拍打著她好不容易愈合的心。
******
六年前，霍鈺瑤實習結束那年, 她曾鼓起勇氣對暗戀許久的男神告白時, 她只得到他一句簡單的回應：你還小，以後會有更優秀的人等著你。
她知道那是姜沛的拒絕說辭。
人生第一次告白被拒，她在紅酒的苦澀中痛苦地笑著, 閨蜜勸她：“搖啊搖，說實在的, 我覺得姜沛其實不咋地，要家世沒家世，性格又古怪，除了長得還行，其他真不行，也不知道你看上他哪兒了？”
霍鈺瑤舉起酒杯，苦笑著回應：“你知道一見鐘情是什麽感覺嗎？也許他在你眼中只是個再平凡不過的人，可當他出現在我生命裏那一刻，我感覺他就像是我生命裏驟現的一道曙光，從未開過的情竇花就這麽莫名其妙的開了。”
“可是傻瑤，他不喜歡你呀！咱還年輕，換個人喜歡好不好？何必把自己搞得這麽痛苦呢？”
如果感情可以說斷就斷，她也不至於將痛苦了六年。
在那之後一月，霍鈺瑤實習結束，回學校準備畢業的事，可就在那時，她得知了姜沛要出國留學的消息。
雖然知道自己和他沒有可能，可在得知他要離開後，心裏頭如同擰麻繩似的糾結難受。
她從同學那兒打聽到姜沛出國的日期，她猶豫了幾日，想當面跟他道別，可又怕他不願見到自己。
霍鈺瑤躊躇半日，終於按奈不住內心的感情，趕在姜沛登機前半小時來到了機場大廳。
她猶豫的雙手拿出手機，撥通他的電話，前一晚她徹夜未眠，整夜思索著該如何面對他，該如何裝作毫不介意地與他道別？
電話那頭沒有半點兒回應，只有拉的越來越長的嘟嘟聲。
機場人來人往，陸續有人從她身旁經過，可沒有一個是她熟悉的那個身影。
直到姜沛的航班起飛，她都沒能見到他最後一面，手機上亮起的屏幕顯示的是她編輯的一長段短信，雖然發了出去，可卻像是石沈大海般，至今都無人回應。
所以當姜沛提及當年的事時，霍鈺瑤震驚不已，她的眼眶裏泛起淚光，那是委屈和痛心的淚水。
她哽咽著質問姜沛：“為什麽不接電話？為何不回短信？為何連最後道別的機會都不給我？既然已經走了，為何又要在我決定要放下的時候回來？”
憋在心中六年的委屈在這一刻如決堤的洪水一洩而出，鹹澀的淚水仿若斷線的珍珠止不住地往下落。
然而面對霍鈺瑤這一連串質問，姜沛卻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。
六年前的機場，他告別親友後便拖著笨重的行李箱朝登機安檢口走去，而這時，手機卻傳來霍鈺瑤的來電。
耳邊響起即將登機的通知，他猶豫片刻後還是按下了掛斷鍵。
在等待登機的時候，他收到了霍鈺瑤發來的短信，姜沛驀地起身走向安檢處，他在人群中發現了那個慌亂尋人的嬌小身影。
她快步奔跑在機場大廳內，臉上是焦急與難過。
姜沛怔怔地站在遠處，若有所思地望著那個身影，他不是不給她道別的機會，而是同樣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對自己一往情深的善良女孩。
此行一去不知何年才能歸來，既然已經果斷拒絕了她，就此別過或許對她來說更好，至少能讓她早些死心。
可他不了解霍鈺瑤，有些遺憾是一輩子都無法釋懷，正因為心存遺憾，所以才對他念念不忘多年。
******
天將蒙亮，天臺上的廊檐燈愈發暗了起來，他看不清霍鈺瑤的表情，卻能瞧見燈影下的身影在顫巍地啜泣著。
姜沛想要上前安慰她，可她卻一步步地往後退，直到背後抵住墻角才發現自己無路可退了。
姜沛走到她跟前，問道：“你.......想知道這六年來我是怎麽過的嗎？”
霍鈺瑤背抵著墻面，別過臉去不看他，她不想知道這些，她只想結束這段不會有結果的單戀。
“霍鈺瑤，你知道那種身不由己；想要得到的東西明明就在手裏，卻總感覺不屬於自己；想愛的人明明就在眼前，卻無法對她說愛的那種無助感嗎？”
他將雙手手掌抵在霍鈺瑤身後的前面，雙臂將她圈禁在自己臂彎內，兩眼瞪視著她，粗重的氣息燙紅了她的兩頰。
霍鈺瑤有些害怕這樣的他，那是她未曾見過的樣子，他說的話也越來越離譜了，甚至讓人覺得他那是醉酒後的胡言。
“師兄，病房裏還有事，我真的得回去了。”
霍鈺瑤半蹲著身子，試圖逃離他的臂彎，可誰知姜沛卻猝不及防地將她的身體提起，軀幹緊貼她的前胸，然後掌起她的下頜，想要霸道地吻上她的薄唇。
霍鈺瑤瞪大了雙眼，四肢像被抽去了筋骨似的癱軟無力，腦子一片空白。
姜沛右手托在她的後腦勺，另一手則撫上她那暈紅的臉頰，火熱的酒氣撲打在她臉上，她的眼鏡蒙上一層霧氣，模糊之中她看見姜沛眼角掛著晶瑩淚。
兩人的唇瓣相隔分毫，姜沛正欲吻上她時，霍鈺瑤驀然驚醒，奮力推開他。
被他緊緊捏住的下頜傳來陣陣痛感，刺激著大腦的痛覺神經，讓她從腦子一片空白逐漸清醒過來，她不可置信地望著他，眼眶被委屈的淚水浸濕。
“師兄你瘋了嗎？”
姜沛聳了聳肩，蔑笑道：“沒錯，我的確是快要瘋掉！”
他只要想到這些年來受葉氏父女掌控的日子，那種窒息的感覺真的快要逼瘋他。
霍鈺瑤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，方才姜沛的舉動讓她感到被侵犯，從而萌生出一股強烈的抗拒感。
她不知該怎麽面對姜沛，她急忙轉身，朝著樓梯口跑去。
怎麽辦？她強迫自己必須冷靜下來思考下一步對策，姜沛到底想要幹什麽她不懂，但絕不能因為自己曾經愛過他而對他如此縱容！
在回病房的路上，她的腦海裏現出初見葉嵐時的情景，或許是因為葉嵐並不知曉她曾經追求過姜沛，所以才對她友好相待的吧？
可是今日突然發生這種事情，霍鈺瑤的內心萌生出一股羞恥的愧疚感，她厭惡此時此刻的自己，她厭惡自己竟然還把他當作六年前的白月光。
她是喜歡姜沛，但在得知他有未婚妻後，她就已經知道自己應該對他死心，在感情方面，她也從未奢求過什麽。
可發瘋的姜沛全然不顧她的處境和立場，竟然相對她做出……，這事如果傳出去，會讓別人怎麽看她？葉嵐還是葉院長的千金，這讓霍鈺瑤往後還怎麽在這家醫院待下去？
霍鈺瑤像個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，游蕩在科室病房的走廊上，值夜班的護士在身後叫了她幾聲都沒聽到，人家上前拍了拍她的後肩，她才回過神來，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護士看出了她狀態不對勁，只當她是手術後的疲累，便也沒多問，只是提了句：“剛才崔主任來電話問手術病人的情況如何了，霍醫生你要不要給崔主任回個電話？”
霍鈺瑤點頭應了句“好”，於是回到值班室給今夜原本的二線醫生匯報手術情況。
崔醫生是科裏的副主任醫師，和霍鈺瑤不同組，但今夜的班是因為霍鈺瑤跟別人換了，所以才和崔醫生搭班。
平時沒和他搭過班，對他的行事風格不太了解，害怕說錯了話，所以在匯報病情的時候顯得有些緊張和生疏。
崔醫生聽完後沒有做出任何指示，而是問了句題外話：“今天這病人是姜沛的熟人嗎？”
嗯？霍鈺瑤對此也不知，更不懂崔醫生為何這麽問。
她回答道：“好像不是吧，如果是熟人，應該會提前跟我們護士打招呼的。”
“哦？是嗎？如果不是熟人，那他幹嘛這麽積極上這臺手術？”
“這……”
這其中緣由，霍鈺瑤也有些不解，今夜的姜沛仿佛變了個人似的，所做的一切都難以揣測他的用意。
“算了，既然姜博士上了這臺手術，這病人就交給你們組管了，我還是今天的二線，後半夜如果有事隨時call 我。”
霍鈺瑤應聲後掛斷了電話。
所幸的是，後半夜平安無事。
這一夜，她又失眠了，六年前的她曾經有過無數次幻想，幻想能夠得到他的偏愛，也會希望自己像偶像劇女主一樣被男主親吻。
但是不知為何，當今夜的姜沛試圖強吻她的時候，她心底並無半分期待，恐慌的情緒占據了整個心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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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前的她做夢都想做他的戀人, 被他抱在懷中；可不知從何時起，她對姜沛的感情逐漸變質，早已沒有了以往的怦然心動。
六年了，他依然如此, 可她卻變了, 不知是時間令她死了心, 還是他數次的冷漠以對令她寒了心。
今夜的他像是變了一個人，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她驚慌失措。
霍鈺瑤毫不猶豫地掙開他的懷抱，質問他：“師兄, 你這是做什麽？”
就在剛才被他攬入懷中的那一刻, 她感覺到姜沛的身子異常火熱, 撲在她頸間的鼻息似乎有股淡淡的酒味。
她愕然一驚, 姜沛這是喝了酒？那剛才在手術臺上的時候, 他該不會還沒醒酒吧？
“師兄你醉了？”
姜沛冷笑著，“你就當作我醉了吧！”
霍鈺瑤拒絕他的動作令他感到意外, 他苦笑著聳肩：“是我會錯意了嗎？六年前我出國的那日，我知道你來過機場。”
她無言地望著他, 眼裏閃過絲絲悲傷的情緒，曾經那些痛心的回憶被他再度勾起, 它們像洶湧的海浪拍打著她好不容易愈合的心。
******
六年前，霍鈺瑤實習結束那年, 她曾鼓起勇氣對暗戀許久的男神告白時, 她只得到他一句簡單的回應：你還小，以後會有更優秀的人等著你。
她知道那是姜沛的拒絕說辭。
人生第一次告白被拒，她在紅酒的苦澀中痛苦地笑著, 閨蜜勸她：“搖啊搖，說實在的, 我覺得姜沛其實不咋地，要家世沒家世，性格又古怪，除了長得還行，其他真不行，也不知道你看上他哪兒了？”
霍鈺瑤舉起酒杯，苦笑著回應：“你知道一見鐘情是什麽感覺嗎？也許他在你眼中只是個再平凡不過的人，可當他出現在我生命裏那一刻，我感覺他就像是我生命裏驟現的一道曙光，從未開過的情竇花就這麽莫名其妙的開了。”
“可是傻瑤，他不喜歡你呀！咱還年輕，換個人喜歡好不好？何必把自己搞得這麽痛苦呢？”
如果感情可以說斷就斷，她也不至於將痛苦了六年。
在那之後一月，霍鈺瑤實習結束，回學校準備畢業的事，可就在那時，她得知了姜沛要出國留學的消息。
雖然知道自己和他沒有可能，可在得知他要離開後，心裏頭如同擰麻繩似的糾結難受。
她從同學那兒打聽到姜沛出國的日期，她猶豫了幾日，想當面跟他道別，可又怕他不願見到自己。
霍鈺瑤躊躇半日，終於按奈不住內心的感情，趕在姜沛登機前半小時來到了機場大廳。
她猶豫的雙手拿出手機，撥通他的電話，前一晚她徹夜未眠，整夜思索著該如何面對他，該如何裝作毫不介意地與他道別？
電話那頭沒有半點兒回應，只有拉的越來越長的嘟嘟聲。
機場人來人往，陸續有人從她身旁經過，可沒有一個是她熟悉的那個身影。
直到姜沛的航班起飛，她都沒能見到他最後一面，手機上亮起的屏幕顯示的是她編輯的一長段短信，雖然發了出去，可卻像是石沈大海般，至今都無人回應。
所以當姜沛提及當年的事時，霍鈺瑤震驚不已，她的眼眶裏泛起淚光，那是委屈和痛心的淚水。
她哽咽著質問姜沛：“為什麽不接電話？為何不回短信？為何連最後道別的機會都不給我？既然已經走了，為何又要在我決定要放下的時候回來？”
憋在心中六年的委屈在這一刻如決堤的洪水一洩而出，鹹澀的淚水仿若斷線的珍珠止不住地往下落。
然而面對霍鈺瑤這一連串質問，姜沛卻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。
六年前的機場，他告別親友後便拖著笨重的行李箱朝登機安檢口走去，而這時，手機卻傳來霍鈺瑤的來電。
耳邊響起即將登機的通知，他猶豫片刻後還是按下了掛斷鍵。
在等待登機的時候，他收到了霍鈺瑤發來的短信，姜沛驀地起身走向安檢處，他在人群中發現了那個慌亂尋人的嬌小身影。
她快步奔跑在機場大廳內，臉上是焦急與難過。
姜沛怔怔地站在遠處，若有所思地望著那個身影，他不是不給她道別的機會，而是同樣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對自己一往情深的善良女孩。
此行一去不知何年才能歸來，既然已經果斷拒絕了她，就此別過或許對她來說更好，至少能讓她早些死心。
可他不了解霍鈺瑤，有些遺憾是一輩子都無法釋懷，正因為心存遺憾，所以才對他念念不忘多年。
******
天將蒙亮，天臺上的廊檐燈愈發暗了起來，他看不清霍鈺瑤的表情，卻能瞧見燈影下的身影在顫巍地啜泣著。
姜沛想要上前安慰她，可她卻一步步地往後退，直到背後抵住墻角才發現自己無路可退了。
姜沛走到她跟前，問道：“你.......想知道這六年來我是怎麽過的嗎？”
霍鈺瑤背抵著墻面，別過臉去不看他，她不想知道這些，她只想結束這段不會有結果的單戀。
“霍鈺瑤，你知道那種身不由己；想要得到的東西明明就在手裏，卻總感覺不屬於自己；想愛的人明明就在眼前，卻無法對她說愛的那種無助感嗎？”
他將雙手手掌抵在霍鈺瑤身後的前面，雙臂將她圈禁在自己臂彎內，兩眼瞪視著她，粗重的氣息燙紅了她的兩頰。
霍鈺瑤有些害怕這樣的他，那是她未曾見過的樣子，他說的話也越來越離譜了，甚至讓人覺得他那是醉酒後的胡言。
“師兄，病房裏還有事，我真的得回去了。”
霍鈺瑤半蹲著身子，試圖逃離他的臂彎，可誰知姜沛卻猝不及防地將她的身體提起，軀幹緊貼她的前胸，然後掌起她的下頜，想要霸道地吻上她的薄唇。
霍鈺瑤瞪大了雙眼，四肢像被抽去了筋骨似的癱軟無力，腦子一片空白。
姜沛右手托在她的後腦勺，另一手則撫上她那暈紅的臉頰，火熱的酒氣撲打在她臉上，她的眼鏡蒙上一層霧氣，模糊之中她看見姜沛眼角掛著晶瑩淚。
兩人的唇瓣相隔分毫，姜沛正欲吻上她時，霍鈺瑤驀然驚醒，奮力推開他。
被他緊緊捏住的下頜傳來陣陣痛感，刺激著大腦的痛覺神經，讓她從腦子一片空白逐漸清醒過來，她不可置信地望著他，眼眶被委屈的淚水浸濕。
“師兄你瘋了嗎？”
姜沛聳了聳肩，蔑笑道：“沒錯，我的確是快要瘋掉！”
他只要想到這些年來受葉氏父女掌控的日子，那種窒息的感覺真的快要逼瘋他。
霍鈺瑤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，方才姜沛的舉動讓她感到被侵犯，從而萌生出一股強烈的抗拒感。
她不知該怎麽面對姜沛，她急忙轉身，朝著樓梯口跑去。
怎麽辦？她強迫自己必須冷靜下來思考下一步對策，姜沛到底想要幹什麽她不懂，但絕不能因為自己曾經愛過他而對他如此縱容！
在回病房的路上，她的腦海裏現出初見葉嵐時的情景，或許是因為葉嵐並不知曉她曾經追求過姜沛，所以才對她友好相待的吧？
可是今日突然發生這種事情，霍鈺瑤的內心萌生出一股羞恥的愧疚感，她厭惡此時此刻的自己，她厭惡自己竟然還把他當作六年前的白月光。
她是喜歡姜沛，但在得知他有未婚妻後，她就已經知道自己應該對他死心，在感情方面，她也從未奢求過什麽。
可發瘋的姜沛全然不顧她的處境和立場，竟然相對她做出……，這事如果傳出去，會讓別人怎麽看她？葉嵐還是葉院長的千金，這讓霍鈺瑤往後還怎麽在這家醫院待下去？
霍鈺瑤像個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，游蕩在科室病房的走廊上，值夜班的護士在身後叫了她幾聲都沒聽到，人家上前拍了拍她的後肩，她才回過神來，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護士看出了她狀態不對勁，只當她是手術後的疲累，便也沒多問，只是提了句：“剛才崔主任來電話問手術病人的情況如何了，霍醫生你要不要給崔主任回個電話？”
霍鈺瑤點頭應了句“好”，於是回到值班室給今夜原本的二線醫生匯報手術情況。
崔醫生是科裏的副主任醫師，和霍鈺瑤不同組，但今夜的班是因為霍鈺瑤跟別人換了，所以才和崔醫生搭班。
平時沒和他搭過班，對他的行事風格不太了解，害怕說錯了話，所以在匯報病情的時候顯得有些緊張和生疏。
崔醫生聽完後沒有做出任何指示，而是問了句題外話：“今天這病人是姜沛的熟人嗎？”
嗯？霍鈺瑤對此也不知，更不懂崔醫生為何這麽問。
她回答道：“好像不是吧，如果是熟人，應該會提前跟我們護士打招呼的。”
“哦？是嗎？如果不是熟人，那他幹嘛這麽積極上這臺手術？”
“這……”
這其中緣由，霍鈺瑤也有些不解，今夜的姜沛仿佛變了個人似的，所做的一切都難以揣測他的用意。
“算了，既然姜博士上了這臺手術，這病人就交給你們組管了，我還是今天的二線，後半夜如果有事隨時call 我。”
霍鈺瑤應聲後掛斷了電話。
所幸的是，後半夜平安無事。
這一夜，她又失眠了，六年前的她曾經有過無數次幻想，幻想能夠得到他的偏愛，也會希望自己像偶像劇女主一樣被男主親吻。
但是不知為何，當今夜的姜沛試圖強吻她的時候，她心底並無半分期待，恐慌的情緒占據了整個心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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